(十一)
我看到了老板旁边还有一个人,他手里拿着一架巴掌大相机,目光越过我的头盯着刘艳。他是肖。
你怎么能这样呢?怎么能这样呢!老板说,我和小红来看看你,想不到你会做出…。我看了看自己裸露的上身,又看了看旁边刘艳飞红的脸和凌乱的头发,一时张开嘴巴,却说不出话来。我瞟了瞟门的方向,发现小红不见了。
老板说,刘连,你跟我有几年了,也为我做了许多事,我也很信任你,我不想对你咋样,你自己说说,这件事情咋办办?这时刘艳也坐起来,说,爸,这事跟他无关,是我主动的!老板瞪了她一眼,说,你别插嘴!我双手遮着脸说,你说咋办就咋办。老板说,我心疼我女儿,也心疼你,给你两条路,一条你和刘艳明天就去办结婚手续,选个日子结婚,我也不亏待你们;另一条你如果不愿意和刘艳结婚,我就开除你,还告你强奸罪,让你去坐牢。你选一条吧!
刘艳对老板叫起来,爸,你说什么呀!他犯了什么罪呀?老板向她训斥道,你别不知好歹,没有你说话的份!他又说,我在大堂等你们,刘连,你下来时就给我回话!说着,他朝肖歪歪头,出去了。那姓肖的又看了刘艳一眼,随后也像狗一样,蹶起屁股颠颠地跟了出去。
刘艳泪汪汪地说,是我不好,我不该扶你进来。我咬牙切齿地说,你爸是导演,你是演员,真精彩啊!我是什么,我是蠢蛋一个!刘艳说,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,我只知道我喜欢你爱你,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呀!我爸他…我粗暴地打断她的话,说,你滚!她的眼泪连珠似的流下来,迅速穿了衣服,带着哭声向外跑。我叫住了她,说,告诉你爸,我已经想好了,宁肯做牢,也不和你结婚!她的脸白得吓人,呆呆地看着我,嘴唇半开半闭地要说什么,可没说出来。她慢慢地转身,慢慢地走了两步,手触了门框一下,然后奔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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