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床起来,忽听窗外骤雨急风,哈,入秋后第一场有规模的雨水。这雨可能是台风“鲇鱼”的尾巴尖悄悄划了一下的痕迹。虽然对这场秋雨欣喜异常,但也遗憾得很,因为预定早饭后出去买烟,可现在如冒着风雨交加的风险去买,不值得了,所以没去。说起香烟,家人劝我戒,几个朋友也劝我戒,都是为了我的健康。我的态度是,少抽,一下子戒不了,一下子停掉,毅力不够,也可能会引起新病。这里面的道道很多,也一下子阐述不清。在这里,下秋雨引起烟的问题,万望反感烟的朋友原谅!
烟买不成,就上网写“杂文”。题目现成——秋雨。
秋雨跟秋愁是两姐妹,秋雨一降临,秋愁即涟涟。秋雨滴滴,秋愁绵绵。“孤灯夜夜写清愁。”古人常写此类诗词。如果是女人写的,更显得女人的愁特别深幽。
“梧桐更兼细雨,到黄昏、点点滴滴。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?”正因为这个“愁”字害得李清照“人比黄花瘦”。
面对秋雨,男人也有愁,只不过显得含蓄点或故作婉转点罢了。
北宋词人柳永晚年对秋雨秋风好像情有独钟,写过好几首秋词。在《戚氏》一词,柳永写得尤其感慨动人。秋雨微洒,飞云黯淡,薄暮残烟。思绵绵,旧游似梦,暗想从前,虽“未名未禄”,却有红颜知已。现在年过半百,人亦入秋,人生如烟,一事无成。只有在“空惨愁颜”中追寻往事。词的最后一句,是秋雨秋思的最好写照:“对闲窗畔,停灯向晓,抱影无眠。”
“秋阴不散霜飞晚,留得枯荷听雨声。”李商隐在秋雨中,人如枯荷心如枯荷。他的一首著名的《巴山夜雨》诗,渗透着无限的情思,自然也蕴含秋愁的意味。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涨秋池。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。”这首绝句,被誉为“婉转缠绵,荡漾生姿”,“情景交融、含蓄细腻”。
只有好饮酒爱闲逸的白居易,对秋雨的态度却是大相径庭。他的《秋雨夜眠》中,惬意的心情一览无余:“凉冷三秋夜,安闲一老翁。卧迟灯灭后,睡美雨声中。……晓晴寒未起,霜叶满阶红。”
能在秋雨中美美地睡着不醒,不只白居易,还有我这样的闲人。实际上,这场秋雨昨晚已在下,平时睡眠不大好对声音也敏感的我,竟没有听见外面雨在沥沥。这,只有一种解释:热爱秋天的人,一定也热爱秋雨;热爱秋雨的人,一定能在秋雨如节奏的音乐中安然地熟睡。
电话来了,朋友催聚,没有带伞,只身出门,微雨洒在头上,凉意一片,心神俱清,此时才想起,一上午没抽烟了!
写于10.23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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