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潮说:藏书不难,能看为难;看书不难, 能读为难;读书不难,能用为难;能用不难,能记为难。
说藏书不难,是书都可以藏,目不识丁者可以藏书,附庸风雅者可以藏书,为学问做研究者更需要藏书。说藏书也难,难在持之以恒,难在囊中羞涩,对术业专功者来说,更难在收藏不到书。试想,三坟五典、八索九丘之书,如果学者收藏了,那他会有震动海内外的论文出世;如果商家收藏了,那他会将王健林马云甩得老远。
说看书不难,凡识字者都能看,书有千百种,凭兴趣爱好,凭无聊消遣,凭生存需要,凭忧国忧民的看。说看书也难,就难在“能看”。能不能看进去,是能看的关键。小学生看连环画属能看,中学生看爱情书属能看,但小鲜肉看外文版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,那极可能属不“能看”,他在装模作样,念着几个含糊不清的单词,目的为吸引他喜欢的小萝莉。凡看不懂的,理解不了的,胡乱翻翻的,虽在看书,实则皆属不“能看”。
说读书不难,同看书一样,识字的都可读。说读书难,亦难在“能读”。读而不懂是不能读,读而能懂是“能读”,读而懂并且能跳出书外引发书上所没有的道道,更是“能读”。书是死的,读是活的,死读书不是能读的表现,读而有所思索,有所形成自己的看法,有所提高自己的修养,才是“能读”的体现。读了书,能读出独特的理解,才是真正的能读。好象易中天教授说过,读书是谋心的,谋生的就不是读书,而是学习。为谋生而读书就不是读书,就不是谋心?古今凡谋心读书的人,基本上一开始是为谋生作准备的。只有具备了谋生的条件后,才可能谋心做学问了。读书也是学习的一种,教授高工们读书,就不算学习?还有人将小学老师的教导一直铭记在心:看书就是看书,读书就是读书,两者绝对不能混淆。读书得一定读出声来,看书得一定一目十行。照这样说,“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”的杜甫不将嘴巴读破怕是不行了?
读了书是为能用,用了才有出息,才能赚大钱谋大生,才能上讲坛做大家……用得最好的是科学家。更多的人,读了书,仅仅是为兴趣爱好,为拓宽认知扩大交流,为提升境界改善气质,他们也是能读能用,他们同样也在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。我便是更多的人里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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